余先生反对硬生生地模仿西洋诗;主张在以西洋诗的形式写新诗时,也可以融入古诗,写白话文时,也可以夹杂文言。他的诗和散文里有画有音乐。他从小就有绘画的天才,因为逃难,看过峻山崇岭,蜿蜒江河,浩瀚大海,爱画地图。在美国爱荷华(Iowa)留学时,师从李铸晋(1920-2014)专攻艺术。余先生虽长住台湾香港,常来欧美讲学游历,他爱看梵高(Vincent van Gogh)的画,爱听披头士(The Beatles)的摇滚乐,也爱听鲍勃 •迪伦(Bob Dylan)、琼 •贝兹(Joan Baez)的民歌,把它们都融入他的诗里。他的诗不仅可吟,有的还可以唱,歌手杨弦就多次谱曲演唱余先生的诗歌。余先生写诗为文,不仅力图流畅,而且创新,在“重上大度山”里,有“星空,非常希腊”一句,常被人断章取义,以讹传讹,变成了“天空非常希腊”,遭人嘲笑。
余先生左手写诗,右手为文,还有第三只手翻译。他翻译过许多名著。在金陵大学一年级时,就尝试翻译拜伦、雪莱的诗,发表在校刊上。大学毕业,被派到国防部服役,为了排遣军中寂寞、对女友的思念,余先生着手翻译了梵高(Vincent van Gogh)传。余先生很喜欢王尔德(Oscar Wilde)的妙语警句,于1983年翻译了王尔德三幕喜剧《不可儿戏》(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)。余先生翻译了不少名著:有些是英译中,有些是中译英,他的译作都能达到“信”、“达”、“雅”,称其为翻译大家,当之无愧。